雨下得太大了,望出去其实什么也看不见,只有白茫茫的雨雾,还有雨水敲打车窗的啪啪声。
苏简安见过自信却又狂妄得风轻云淡的陆薄言,见过狠戾如野兽的陆薄言,也见过柔情似水的陆薄言,可他没见过这样的陆薄言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要我跟她离婚?想都别想!”
说完沈越川就想走。
接下来的几个项目都不怎么耗费体力,所以苏简安离开欢乐世界的时候,一点都感觉不到累,反倒是满心的满足和一身的轻松。
苏亦承拿开张玫的手:“看在张叔叔的面子上保住你的名声,我已经做到极致了。张玫,以后不要再来找我。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,我们不可能。”
苏亦承不是没被她这么盯着看过,只是今天她笑得太诡异了,他放下牛排刀:“我脸上有东西?”
领证前,她也想象过自己离开陆薄言时的样子,一定是潇潇洒洒毫不留恋的。
护士急忙进来给苏简安量了体温,三十八度七。
结果陆薄言的声音淡淡的:“抱歉,我不清楚。我太太对这里比较熟悉,我们正在通话,我帮你问问她?”
不行,他们不能就这么结束!
苏亦承也许是从哪里听到了风声,问她:“简安,你和陆薄言怎么了?”
一睁开眼睛,那种沉重的感觉又压上心头。苏简安跟她说睡一觉醒来就会好,其实哪里会?
“不要。”苏简安把手缩回被窝里,“你不是跟护士说你可以吗?你自己来啊。”
苏简安看着被陆薄言放在最上面的贴身衣服,脸一瞬间红得胜过罂粟花,别开视线:“可,可以……”
偶然也听过一些背地里奚落她的话,说她永远只能跟在苏亦承后头不要脸的死缠烂打。